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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脱掉马甲后我成神了[电竞] > 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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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
第32章

    贺晚在SUN待到晚上十一点多,终于等到夏祖离开三楼训练室。
他松了一口气,看了看还在训练的三个人,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。
他还是要回去一趟的,合同还没签,在这连睡的房间都没有。
推开门出去贺晚向左走,却听见右边有一阵悉索声,他愣了愣,转过身看去。
SUN的基地中心是空的,两边延展开,贺晚此时往右边走廊上看,恰好看见余究怀里抱了些什么东西从房间里出来。
突然就来了些兴趣,贺晚迈步向那边走去。
“余究?”他喊。
余究动作顿住一瞬,转过身来绽出一个笑,“谢天他们放你走了?”
可能是被夏祖指使了,刚刚在训练室里,那几个人一直缠着他,连着匹配了两局才放他走。
贺晚无奈地笑笑,“老夏是不是上了年纪了?”就患得患失的劲真是佛了。
然后看了眼他怀中抱的东西,“换被单?队里不应该有阿姨吗?”
俱乐部里工作人员很多,包括营养师和清洁工,一队这些种子选手更是连被单都不需要自己换的,而此时余究怀里鼓鼓囊囊的明显就是刚从床上换下来的床上用品。
他探头向他身后看去,很干净的一间屋子,床铺得整整齐齐,一看就是新换的。
余究勾唇,视线落到他手中的钥匙上,“疲劳驾驶不好。”
贺晚:“嗯?”
余究:“所以今晚还是别走了吧,被单我给你换了新的,这间房间以前本来也就是前辈您的。”
贺晚一怔,视线不自觉地在他身上打量了几下。
余究现在睡的这间房以前的确是他的,所以他刚刚才会在听见声音的时候走了过来。
只是这人连让人留宿都做的这么理所当然吗?
他还没说话,余究已经转身将脏被单放在了地上,半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两根棒棒糖,递了一根给他。
贺晚挑眉,“这是什么新型的交际方式?见人散糖,不应该是递烟的吗?”
说着他伸手接过那根棒棒糖,蓝莓味的,贺晚笑了一下,剥开糖纸还真含了住。
余究浅笑,“烟草伤身体,再说前辈您不是喜欢吃糖吗?”
“……”
贺晚怔住一瞬乐了,他的确喜欢吃糖,他很喜欢甜食,总觉得吃甜心情就会变好。
余究看着眼前青年一侧脸颊鼓出来的包,下意识坏心眼地也将口中的糖挪到那一侧,镜像对立,正好是一人一边。
从下午见到这个人开始就生出来的好心情简直快藏不住,余究弯了弯眼笑道:“你粉丝让我照顾好你,所以还是别走了吧,一来一回也挺麻烦的,睡不好状态会变差。”
其实贺晚也不是一定要回去。
一开始说要回去是为了直播,可是老夏直接把他扔到了余究桌子前;后来要回去也的确是为了睡觉,他认床,并不习惯在别的地方留宿。
以前出国打比赛的时候,汪丛明总要为了他的睡眠问题前前后后找好多家酒店才能定下来。
可是这间房间不一样……
贺晚眯了眯眼,往前走了几步,走到余究身边的时候说:“我能进去看看吗?”
余究颔首,“当然。”
这间房以前就是他的,贺晚走进去才发现自他走后,这里连陈设都没怎么变过。
很简单干净的颜色,窗帘被水洗的有些发白却也没有换;床头柜上有一只小猪感应灯,是以前某一次打比赛之前,粉丝从车窗塞进来求他一定要收下的。
他好笑地将它拿起,拍了一下就亮出暖黄色的光。
再抬头发现那人还倚在门边,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糖棍儿,桀骜和温柔交织在一起,脚边是一团揉的乱七八糟的布,看着就觉得可怜。
贺晚突然就恶从心起,心念一转便坐到了床上。
他双手撑住被子,翘了个二郎腿,头微微上仰,眼睛却是往下垂,近乎一副挑衅的模样,勾着眼睛刻意用几近挑逗的语气问:
“那你呢,睡哪?”
基地里灯光熏人,贺晚身下是他刚刚换上的米白色床单,身边则有一道圆润好看的暖黄光亮,那人头向上仰起,脖颈线条流畅。
下午余究就想咬上一口,此时更是差点忍不住。
偏偏这人还不安分,翘起的那只脚随着惯性上下摆动,一下一下地勾着他心。
余究觉得喉咙发紧,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,眸光暗了一瞬。
半晌,他近乎无奈地叹了一声,“小哥哥,你该庆幸我是个正人君子。”
贺晚一点也没觉得危险,甚至还挑眉道:“是吗?没看出来。”
不过这倒是这人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喊出来小哥哥这个称呼,贺晚勾了勾唇,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却见门口一黑,余究走了过来。
他走到他身前,俯视着贺晚,唇边那侧酒窝此时因为含了颗糖,并没有什么凹下去的痕迹。
贺晚上挑着眼睛看他,想要看这个人打算做什么。
一上一下,一俯视一仰视,连身遭气氛都暧昧了些,贺晚觉得有点热。
良久,余究伸手到床头,拍了下那只小猪。低下头凑近贺晚耳边,刻意不说话,等终于看到这人耳尖不受控制地充血之后才小声道:
“早点睡,队里还有空房间,我过去就行。小哥哥你可别勾我了,勾出火来可怎么办?你又不负责灭。”
说完也不管贺晚有没有反应过来,余究径直拔了床边插座上的手机充电器就往外走,出门的时候甚至还好心眼地帮他关上了门。
等到门前脚步声消失,贺晚才从方才的怔愣中缓过神来,按住跳动得有些剧烈的心脏。
“……操!”
撩人不犯法是吧!?
贺晚一下咬碎嘴巴里的糖,蓝莓的香味充斥在口腔里,他回味过来余究刚刚说那话时的语气。
-勾出火来可怎么办?
受着!
他勾出来的火也没见他帮自己灭过。
贺晚轻呼出一口气,随手就将糖棍扔进垃圾桶里,正准备下楼去车里拿备用衣服的时候,才看见床尾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套睡衣和……内裤。
贺晚:“……”
现在决定换队还来得及吗?去花眠那都比在这好。
……
汪丛明效率很高,第二天贺晚从余究房里出来的时候,这人已经拿着打印好的合同堵在了门口,“签吧。”
贺晚怔住,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,接过合同看了两眼,“你这什么速度?”
“怕你转身就跑的速度。”汪丛明道,“前年那样的事再给我来一次的话,我肯定会把你私人信息拿出去拍卖的。”
贺晚笑,“又不是不可以换。”手机号住址什么的,换一个好了。
知道他什么意思,汪丛明点头,“嗯,你看一下合同第八页。”
“怎么……靠!你这合同非法的吧!”
哪有人违约金达到九位数的???
余究从旁边房间里出来,扫了眼合同,乐了,“以后就算SUN倒了,小汪你去做个人口贩子也饿不死。”
贺晚懒得跟他们扯淡,看见违约金数额之后才留心多看了两眼合同。
“临时合同,就签你三个月,从柏林回来之后你要是愿意留我们再签。”汪丛明道。
贺晚眉头跳了下,“亚洲赛还没打呢,你们这自信哪儿来的?”
余究在旁边笑得欢,“你都回来了,打不进决赛多丢脸。”
贺晚原本憋的慌,闻言睨向他,“你这又是从哪来的自信?”
余究笑着给他递过一支笔,“我这不是自信,我是相信你。”
他对小哥哥,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。
可能是刚起床脑子不太清醒,贺晚闻言一怔,还真的下意识接过笔在那份名为合同实为卖身契的文件上签了名。
汪丛明拿了合同就跑,生怕他反悔一样。
现在才上午九点,三楼那几个人压根就没醒,走廊上只有贺晚和余究两个。
汪丛明一走,余究就笑着看向他,“昨晚睡的怎么样?”
贺晚盖笔帽的手一顿,没好气地把笔扔给他。
昨晚睡的怎么样?这人真好意思问。
他给他准备的衣服他压根没敢动,也没再下楼去车上拿,洗过澡之后想了想,反正床单是新换的,干脆就裸睡了……
贺晚突然想到什么,近乎凶狠地瞪了一眼余究,“你房间以后给我了。”
小队长自然是答应,浅笑着点头,又跟着他进了房间,眼睛一扫瞟见那套完全没动过的睡衣,立马就懂了小哥哥什么意思,心里软的都快化了出来。
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。
见他要走,余究拦着门笑:“带我一个呗。”
贺晚:“你知道我要去哪吗你就跟着?”
“回去拿衣服?”余究道,“带我一个还能给你做苦力。”
贺晚扫了眼他手,“余神的手原来是用来搬东西的吗?”
那可是被人誉为电竞之光、神赐之手的。
余究无所谓地耸耸肩,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,“我手能做的可多了,小哥哥要试试吗?”
贺晚:“……”
他走近,盯着他的眼睛低声斥道:“你要是再这样有事没事开车,我废了你信不信?”
余究眼睛还是弯着,“我冤枉,我白白丧失一个网恋的机会,我现在追我的心上人有问题吗?而且我明明什么都没说,是前辈您自己脑补的,反倒怪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。”
贺晚一噎,把他手从门框上打下来,“闪开。”
心上人个屁!就一张嘴会叭叭叭!
贺晚故意不看他,捏着钥匙往外走,直到走到三楼训练室的时候才发现玻璃上面映出的那张脸上,唇角有一道微弯的弧度。
·
贺晚住的地方离SUN不远,到他家的时候都不到十点。
余究从副驾驶位上下来,笑道:“上回来了都没上去,可亏死我了。”
贺晚睨他一眼,“不是跟我装吗?”
还说什么要回去看小哥哥直播,cp大旗拆了要买502粘起来,装吧这人。
“我这还不是依着您?”余究反问,“是你非要去做一个主播的,我总不能一进直播间就跟大家说这人其实是电竞神话Lustre吧,再说了,您那技术,我说出去也没人会信。”
贺晚犹豫了一下,进电梯的时候还是把一直以来的疑问抛了出来:“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来的?”
连花眠都跟他匹配了一局,完全没认出来是自己,余究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。
余究站在他身侧靠前半步的位置,他们俩身高相差不大,但是小队长还是长身体的时候,此时已经比他高了一两厘米了。贺晚这个角度恰好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,和好看的眉。
余究浅淡道:“因为是你啊,所以想要认出来一点也不难。”
因为是这个人,所以哪怕他不说话,只要拿了把枪站在那,他都能在一百人中间找到他。
以前在青训营的时候,老夏会把一队的比赛视频拷下来放到训练室大屏幕上给他们看;而贺晚走了之后,那段最黑暗的时期里,余究对着这个人的视频学了很久。
学到了所有人都说SUN又出了贺神第二小余神的地步。
这个称呼他并不讨厌,只是比起贺晚的影子,余究还是更想做自己。
因为影子是见不得人的,他却是可以和贺晚站在一片阳光下登上颁奖台的LightT。
所以当他的名头打出去之后,便再也没有人会用小余神之类的头衔称呼他,也就贺晚才能一口一个“小队长”地带着略显调侃的语气唤他。
余究笑了笑,有些词加上“小”字显得很轻蔑,可是贺晚那样喊他,他却只会觉得亲昵。
这很像是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就好比贺晚直播的时候,匹配了个水友,喊他一声“小哥哥”,全弹幕的观众都开始cue余究一样。
专属称呼么?好像没什么不好。
余究笑意更甚,在电梯门开的时候,转过头看向贺晚,强调道:“因为是你啊小哥哥,所以就算你赔了小汪那一亿元违约金,只要你还玩PUBG,我就能把你找回来,别想着走。”
他笑得很好看,一点点威胁的影子都看不见,贺晚却兀地心下一惊。
这人这么痞的吗?而且这种近乎蛮横的控制欲是什么鬼!?
可是天杀的,他居然真的被他撩到了。贺晚眼神躲闪一瞬,先人一步从电梯里出来。
余究见他出去了才放心迈出,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前面那个后脑勺猛地一下转开,贺晚折回来,看着他的眼睛威胁:“我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走?你记清楚了,”
他道:“只有别人躲我的份,小队长,最好别让我把你替下来。”
周围很安静,贺晚住的这间小区每单元一层只有两户人家,小区环境很好,不会出现在楼道就能听见楼下吵嚷的声音。电梯在身后运转,机械的滚动不快,却很有规律,一下一下地像是齿轮在磨人心。
余究怔了一下,藏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,半晌才恢复自然地笑开:“口气这么大的替补吗?那我等着我喊你队长的那一天。”
本来一开始,就是他喊他队长的。
这段对话很奇怪,贺晚总觉得这是有什么先兆。正待往下细想的时候,余究已经走到了他门前,抬了抬下巴,“收拾东西吧,一会回去他们也该起来了。”
贺晚没有多想,微微蹙着眉过去开了门。
余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,换了鞋就往里走,贺晚懒得搭理他,直接上楼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。
男孩子就算搬家都没有多少要带的东西,他回来也就是拿几件换洗衣服和证件,收拾完之后一抬头发现余究正盯着墙上那几幅画。
“那天直播我就看到了,你画的吗?”余究侧过头,浅笑着问他。
贺晚心一悸,重新低下头又翻了翻箱子,闷声应了一声。
“画的很好,从小学的?”
之前在直播镜头里只能看到几幅,现在真的进了他的房间才发现几乎一整面墙上都挂满了画。
余究不懂画,但是凭直觉都能感觉这些画画的很好;而在镜头没有照到的地方,那些画作,光是一眼看过去就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和左边这些明显不是一个人画的。
最大的那一副,画的是一间花园,花园中间是一座浅白的凉亭,亭子里坐了一个女人,很温柔地笑着,画眼却落在了那女人视线所看的地方。
是一个小男孩,七八岁的样子,穿着小西服,浑身都是要溢出来的活力;暖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,和满园子的花草相映,很像是一只小天使。
光是看画就能看得出来作画的人用了心思,浓墨重彩地渲染这样一个人间天使,简直像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小宝贝一样。
余究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,那是他家小哥哥。
真的是小哥哥了,好可爱的一小只,在画上才两只手掌大小。
他笑着扭头:“这是谁画的?好可爱。”
贺晚一怔,抬起头视线先落在了他身上,顿了一顿才看向那副画,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笑,“我妈。”
他话音刚落余究就噤了声。
他不知道贺晚他家发生了什么,但贺林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一件事,在圈里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。
余究离开那几幅画,走到他身前蹲下,笑着看向贺晚,“画的很好看,阿姨也很温柔,我能有机会见一见阿姨吗?”
贺晚微怔,轻蹙起眉看向他,“你见我妈干什么?”
余究:“看一看是怎么样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才能生出你这样可爱的人间天使。”
“……”
贺晚捏了下手心,抬起头看向他,轻挑着眼睛,“或许……你知道我比你大两岁吗?”
“知道啊,”余究点头,“可这不妨碍小哥哥你很可爱。”
明明强到让所有人仰视,但却可爱的让人想把他揣进怀里。
可是这话不能明说,说出来小哥哥估计真的会弄死他。
然而就算是没有明说,贺晚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半天,才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余究没答,贺晚就站了起来,像是刚想起来一样从柜子里拿出了外设包,轻声道:“她去世了,你见不到。”
听不出来多少悲伤的情绪,余究却怔了怔,明知道贺晚不需要人安慰,还是温声道:“是吗,那阿姨一辈子都停在最好看的时候了。”
贺晚张了张嘴,没说话。
他其实想说他妈走的时候一点也不好看。
被抑郁症折磨得整个人都近乎癫狂,只是偶尔才会有清醒的时候,脸上瘦的能看见骨头,眼睛中也很久没出现温柔到让人想要沉溺进去的色彩。
但他没说,余究字字句句戳他心窝,但却也是字字句句都在将老妈塑造成一个绝世温柔的大美人儿,简直像是怕他难过故意说出来哄他一样。
他轻轻勾起唇角。
这没什么不好的,反正老妈在自己心里的确是那样。如果死后有另一个人这样看她,那个小公主知道了应该也会很开心。
这事过去五六年了,早就不是什么不能提的痛,贺晚重新检查了一遍东西,最后把外设包背上拉了电闸就走。
出门的时候伸手去拉拖杆箱,碰到的却是一阵温热的触感,余究给他把行李箱拖了。
甚至开车的时候他还主动接了钥匙,“我认路,你睡一会吧。”
贺晚也不推辞,昨晚睡着都将近后半夜了,现在的确是有点困,还有点饿。
他靠在座椅上浅寐,阳光很好,落到他眼睫上一跳一跳的。
余究觉得当时画那副画的人心情肯定和自己现在一样,贺晚真的是一个人间天使啊。
他笑了笑,将挡光板放下给他遮阳,车里放着舒缓的白噪音,不一会他就听见了身边这个人均匀沉稳的呼吸声。
他微微一怔,小哥哥是真的累了。
这一个月以来,无论是作为云星主播还是电竞神话,贺晚都经历了很多。
余究有的时候都会想,到底是得有多坚强贺晚才能每一次都笑着出现在所有人面前,说出些不痛不痒的玩笑或者挑衅,让人对他连心疼都心疼不起来。
可是时间线再往前拉,退役这一年多的空白期内,贺晚又面对过哪些他真的不敢想。
他可能走过很多地方,却连外设包都完好无损、纤尘不染。
贺晚打开衣柜的时候,他甚至瞟到了角落里那件挂起来的白色队服。
余究轻轻呼出一口气,将车速放得很慢。
……
贺晚迷蒙着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车还在动,愣了一下,“堵车?”
余究偏了偏头,“醒了?小哥哥你流口水了,擦一下吧。”
贺晚一怔,“不可能吧。”还是抽了张纸就准备擦,结果还没碰到就听见身边一道低笑声,“你玩我呢?”
“没,谁让你说什么都信。”余究笑着提速,“一会就到了,回去应该正好赶上吃饭。”
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,余究看了一眼打算挂掉,贺晚却瞥到了,“不接吗?花眠找你应该有事吧。”毕竟都是各自战队的队长。
“要接吗?”余究思索了一下,突然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,“那你帮我接一下吧,按免提,我现在开车。”
“美得你。”贺晚小声斥了一句,还是依言帮他接了电话。
一接通那边花眠就说:“不行,我还是很生气,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声那主播是晚哥吗?你去论坛看看,要我认爹的帖子都他妈顶了多少层了!”
余究笑:“你也没问我啊,自己立的flag,不就是用来推倒的吗?乖儿子。”
花眠吼:“你给老子滚!”
贺晚拿着手机无声地笑了下,终于知道余究为什么不接了。
可是这个称呼,为什么自己莫名低了一辈。
他张开嘴巴又合上,顾忌着这是别人手机便没有说话,那边花眠终于冷静下来,问了一句:“不过晚哥是真的回SUN了吗?”
余究挑了挑眉,“商业机密,等官宣的时候你再问我。”
花眠差点给他气死,“官宣了老子还问你个鬼!”又顿了一顿他道:“不过我这两天一直在逛论坛,走向有点迷。”
“怎么?”
花眠那边声音有点低:“有人带节奏说就算晚哥回来了,一年没训练水平肯定会下滑,万一真让他上场只能说明……”
“说明什么?”余究沉了声。
“说明SUN没人了。”花眠心一横,还是扔了出来这句话。
SUN现役四个人里面,除了余究打出了名,王六六服役不到一年,贾成虽然是老将,但一直都不温不火,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突破,更别提还有一个塞钱进队的富二代了。
说话间已经开到了基地门口,贺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,外人有这些猜测都很正常,唯一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的是余究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。
这人停了车,冷着脸拿过手机,“这样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,到我面前来打到他删号退役!”
说完他就挂了电话,略显烦躁地随手把手机往口袋里塞,扭头就准备安慰贺晚,“那些人是傻逼,你不用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对上那人微微弯起的眼睛,“你怎么能这么痞?”贺晚问。
自己当年已经是很轻狂张扬的了,但印象中也从来没把“删号退役”这种话挂在嘴边扔出来。
说起来谁不是打职业的,真下了死功夫练,还真不一定有人能一直是巅峰。
但是余究说这句话的时候,贺晚就在他旁边,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觉得这小孩吹牛,而是在想……
这小队长,真他妈的帅!
太帅了,他喜欢。
贺晚活了这么些年,能让别人为自己出头的机会很少,偏偏每一次都给余究撞上了,每一次都撞到了自己心里。
他略显好笑地勾了勾唇,“你这是打算别人说我一句你就还人一拳?”
余究:“不可以吗?”
贺晚从储物盒里拿出来两颗糖,扔了一颗给余究,道: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聚众斗殴犯法,我不想去局子里捞你,毕竟我还不是你家属。”
说完他就下了车,留余究一个人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什么意思?
还不是你家属?
“还”?
千言万语从脑中飞驰而过,最终汇集成一句:“我操!”
小哥哥这意思是以后愿意成为他家属吗?
眼看那人都快走进门了,余究赶紧停好车一路小跑过去,凑到贺晚身边狗腿一般地说:“小哥哥你放心,我是一遵纪守法的好公民,绝对不会让你去局子里捞我的。毕竟丢我脸也不能丢你脸不是?”
贺晚睨他一眼,“丢我什么脸了,打狗看主人?你是我家狗吗?”
余究:“……”
“汪!”
王六六在三楼,只是不小心在窗边看了下风景,就塞了一大口狗粮。
他抱着薯片桶往嘴里塞薯片,哀怨地叹了一口气,“完了,这以后还有日子过吗?”
贾成刚起床,闻言愣了愣才坐到椅子上,“怎么了?”
王六六转过头,看着贾成眼睛亮了亮。
SUN是颜值队,余究痞气、贺晚帅气,谢天有着天然呆的单纯长相,就连贾成都是一硬汉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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