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第一个客人
第十八章 第一个客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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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康虽然呆愣一些，胜在十分认学，这几天除了吃饭睡觉，都在研究店里的一切，总算大概掌握，我也能够放心的出去浪。当然，浪所指的仅仅是去张清河家或者去师范大学。
每次我来，小南都很高兴，在她的认知里似乎没有忧愁，不过这两天电话之中，总是心不在焉，我还以为她到了女人必经的那几天，便没有在意。而张莎莎与小南也成了闺蜜，整日厮混在一起。也见过一次灵儿，她还是那么大方，不过却再也没有看到过阿香。小南说，阿香交了男朋友，从我那里回来的第二天，便搬到学校外去住。
今天，艳阳高照，我依旧蹲在师范大学的门外，肆意享受着大白腿所透漏的青春气息，小南再过不久就会下课，与莎莎约好去她家吃饭。
像我这样优秀的人……手机铃声响起，正举着手机假模假样摆弄，实则偷拍大白腿风光的我，被吓了一跳。
“老板，店里有人要买东西。”是阿康的声音，为了防止那个呆子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，特意安装了一部固定电话。
此时，我只想跪在地上大喊:“终于要开张了。”
“卖给他啊，这可是咱们第一桩生意，你要是弄砸了，三天不能吃饭。”
“不是，老板，我有些害怕，这人头上顶着黑雾，我……我……”阿康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心里这个恨啊，去我那里买东西，家里必然有人刚刚去世，有些阴气笼罩再正常不过。
“行了，别废话，等我。”这是我元宝祭拜用品店第一次开张，绝对不能毁在阿康那个呆子手里。
给小南打了电话，让她们先去，我快马加鞭打了个车，回到店里。给打车费时，心里郁闷不已，若是客人买的少，连打车费都挣不回来。无奈，谁让这是第一单生意，希望是个好开端吧。
进入店中，阿康低着头，浑身颤抖，也不招呼客人，也不介绍产品，真的要被他气死。
转身看向客人，客人是个相当年轻男子，不，应该是少年，看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学生，不过是学生中的小流氓，头发染的五颜六色，身上到处挂着链子，这是有多仇视自己，把自己当狗对待。
男子面无表情，看着前方，应该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。
给阿康个眼神，让他好好学习一番，大步上前，走到客人身边。
“你好，我是这家店的老板，请节哀顺变。”
男子愣了一下，结结巴巴的说:“啊，你好，谢谢。”
“您是要去祭拜吗？”
“啊？对……对。”
男子呆愣的状态和阿康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，唉，现在的年轻人，经不住一点打击。
“那人是长辈？”
“啊？不是，算是平辈吧。”
“你们什么关系？”
男子突然有些愤怒，呆愣的表情消失不见，冲我咆哮着说:“跟你有关系吗？磨磨唧唧的，你是开店，还是TM查户口。”
没想到这人脾气那么暴躁，不过为了店铺，为了这第一桩生意，我什么都能忍。
“对不起，死者与您的关系决定您买什么东西去祭拜，我也只是从专业的角度想给您建议。”
男子的脸色变了又变，让我想起川剧，以这小伙子的变脸速度，建议他去学习。
“算是朋友吧。”
“那我建议你，买些祭拜的香和纸钱，铁锹、簸箕和酒肉，最主要是你的这份心意，给他烧点纸钱，铲点土堆堆坟，再倒上酒敬上三杯，希望他在天堂的日子能开心快乐。不过，我这里没有酒肉和铁锹，你可以去右边的市场买。”
“好，就要你说的，你给我拿吧，告诉我多少钱就行。”
听到他的话，顿时有些感叹，人类真是不可预测，变脸速度快，容易暴躁，却能听进去陌生人的建议，最重要的是掏钱麻利。
将所有的东西装好，当然都是顶级的，他也没说要什么样的。不过钱并不多，几十块钱，男子在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一百元，扔下一句:“不用找了。”急急忙忙的走了。
本以为连打车费都赚不回来，没想到，还白挣不少，回头看着阿康说:“看见了吗？你还有的学，今天自己加餐，我还有事。”
把钱扔给阿康，背对着他崇拜的目光向张清河家走去。小南与莎莎可能都到家了，再不去，饭都蹭不上。
到了张清河家，宁晓还在厨房忙碌，而小南和莎莎却眉头紧皱，不太开心。
“你们怎么了？丢钱了？”
小南白了我一眼，说:“不是，我在想阿香。”
“阿香怎么了？人家不是搬出去住了吗？”
小南摇摇头:“可她已经两天没来上课，给她打电话也不接，后来还关机了。”
“唉，你们两个，人家刚刚搬出去，没准和男朋友混的如胶似漆，正处在蜗居状态，逃两天课很正常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还是有些担心。阿香不会不接我的电话的。”
“那你们没找过她男朋友？”
两人都摇摇头，小南继续说:“我们也不认识阿香男朋友是谁，只是听她说过一次而已。”
看来小南和阿香的关系真的很好，我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，严肃的说:“这样吧，今天回去之后，如果还找不到她，干脆报警好了，两天应该可以立案了吧。”
宁晓声音从厨房中传出，说道:“二十四小时以上就可以。”不愧是局长夫人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你们也不要这样，郁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小南与莎莎点点头，不过还是眉头紧锁，一点也没听进去。
宁晓的手艺真是没的说，不愧为家庭主妇，色香味俱全。不过这顿饭吃的依然相当压抑，小南和莎莎两个人一直心不在焉，饭桌上也冷冷清清，大都是宁晓对着我嘘寒问暖。
吃过饭后，小南和莎莎也没有心思继续坐着，想马上去派出所报案。
来到张清河家附近的派出所，里面的工作人员显然有认识张莎莎的，连队都不用排，直接招待我们。
可询问一番之后，才知道，报失踪案需要失踪人的证件。没办法，小南和莎莎只能先回学校，将阿香的事上报，由学校提供证明，再次报案。
我并没有跟着去，因为上报学校，还不知多久才能有结果，去了也是白去。再说，从一开始，我就认为，阿香肯定和男朋友正忘我的如胶似漆黏在一起，关系再好的闺蜜，在爱情面前肯定不堪一击。
回到店里，阿康正百无聊赖的玩着头发，看到我，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说:“老板，回来啦。”
“嗯。”敷衍一句，便上阁楼午睡。
手机铃声将我从午睡中拉扯而出，是小南，她告诉我，学校已经成功报案，而且学校方面调查出，阿香的男朋友是一个叫杨建的男子，与她们同一系，名声不太好，十足的小混混。而小南因为这个，更加担心，安慰她几句，便挂了电话。
小南说起小混混，倒是让我想起店里的第一个客人，和小南的描述还真像。摇了摇头，自己脑洞真的大，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。
阿康依然在摆弄他的头发，由于时间久没有剪过，头发有些长，他拉着头发，在嘴里咬啊咬的，看得我恶心不已，连推带撵的让他去理发。
理完发之后的阿康更加帅气，完美的身高，皎白的肤色。可惜，呆滞的表情，使他少了些英武。
晚上时，小南再次打来电话，告诉我灵儿发动她家的势力同时调查，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。而我关心的却是灵儿家什么势力，小南解释说，灵儿家是做生意的，生意做的相当大，海外都有很多公司。我就说吗，那么有涵养，落落大方的女孩，背景肯定不简单。
第二天，正睡的七荤八素的我又被手机吵醒，同样又是小南，她告诉我，学校出大事了，女生宿舍楼下，有一具男尸，应该是昨夜从女生宿舍的楼顶跳下来的，目前已经报警，警察还没到。听到这个消息，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我打算去一趟学校，接连发生不好的事，怕影响到小南和莎莎，不亲自看一眼怎么都放不下心。
阿康双眼朦胧的问:“老板，这么早。”
“嗯，看好店。”
师范大学女生宿舍楼下，已经被警察围着，透过人群依稀能看到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，以及地上的一摊血迹。
找到小南，她正和莎莎、灵儿低着头嘀咕着什么，神色异常。
“小南。”
“哥。”
“知道跳楼的是谁吗？”我刻意压低声音问道。
小南点点头，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声音说:“他就是阿香的男朋友杨建。”
我猛然一惊，从她们的脸色可以看出，不光我，她们也有所担心。阿香失踪，男朋友跳楼，这两件事肯定有所关联。
“杨建长什么样子？”
小南三人疑惑的看着我，倒也没有问什么，而是举起手中的手机，手机上赫然是一个人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人正是杨建，同时也是我店铺中第一个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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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我来，小南都很高兴，在她的认知里似乎没有忧愁，不过这两天电话之中，总是心不在焉，我还以为她到了女人必经的那几天，便没有在意。而张莎莎与小南也成了闺蜜，整日厮混在一起。也见过一次灵儿，她还是那么大方，不过却再也没有看到过阿香。小南说，阿香交了男朋友，从我那里回来的第二天，便搬到学校外去住。
今天，艳阳高照，我依旧蹲在师范大学的门外，肆意享受着大白腿所透漏的青春气息，小南再过不久就会下课，与莎莎约好去她家吃饭。
像我这样优秀的人……手机铃声响起，正举着手机假模假样摆弄，实则偷拍大白腿风光的我，被吓了一跳。
“老板，店里有人要买东西。”是阿康的声音，为了防止那个呆子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，特意安装了一部固定电话。
此时，我只想跪在地上大喊:“终于要开张了。”
“卖给他啊，这可是咱们第一桩生意，你要是弄砸了，三天不能吃饭。”
“不是，老板，我有些害怕，这人头上顶着黑雾，我……我……”阿康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心里这个恨啊，去我那里买东西，家里必然有人刚刚去世，有些阴气笼罩再正常不过。
“行了，别废话，等我。”这是我元宝祭拜用品店第一次开张，绝对不能毁在阿康那个呆子手里。
给小南打了电话，让她们先去，我快马加鞭打了个车，回到店里。给打车费时，心里郁闷不已，若是客人买的少，连打车费都挣不回来。无奈，谁让这是第一单生意，希望是个好开端吧。
进入店中，阿康低着头，浑身颤抖，也不招呼客人，也不介绍产品，真的要被他气死。
转身看向客人，客人是个相当年轻男子，不，应该是少年，看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学生，不过是学生中的小流氓，头发染的五颜六色，身上到处挂着链子，这是有多仇视自己，把自己当狗对待。
男子面无表情，看着前方，应该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。
给阿康个眼神，让他好好学习一番，大步上前，走到客人身边。
“你好，我是这家店的老板，请节哀顺变。”
男子愣了一下，结结巴巴的说:“啊，你好，谢谢。”
“您是要去祭拜吗？”
“啊？对……对。”
男子呆愣的状态和阿康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，唉，现在的年轻人，经不住一点打击。
“那人是长辈？”
“啊？不是，算是平辈吧。”
“你们什么关系？”
男子突然有些愤怒，呆愣的表情消失不见，冲我咆哮着说:“跟你有关系吗？磨磨唧唧的，你是开店，还是TM查户口。”
没想到这人脾气那么暴躁，不过为了店铺，为了这第一桩生意，我什么都能忍。
“对不起，死者与您的关系决定您买什么东西去祭拜，我也只是从专业的角度想给您建议。”
男子的脸色变了又变，让我想起川剧，以这小伙子的变脸速度，建议他去学习。
“算是朋友吧。”
“那我建议你，买些祭拜的香和纸钱，铁锹、簸箕和酒肉，最主要是你的这份心意，给他烧点纸钱，铲点土堆堆坟，再倒上酒敬上三杯，希望他在天堂的日子能开心快乐。不过，我这里没有酒肉和铁锹，你可以去右边的市场买。”
“好，就要你说的，你给我拿吧，告诉我多少钱就行。”
听到他的话，顿时有些感叹，人类真是不可预测，变脸速度快，容易暴躁，却能听进去陌生人的建议，最重要的是掏钱麻利。
将所有的东西装好，当然都是顶级的，他也没说要什么样的。不过钱并不多，几十块钱，男子在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一百元，扔下一句:“不用找了。”急急忙忙的走了。
本以为连打车费都赚不回来，没想到，还白挣不少，回头看着阿康说:“看见了吗？你还有的学，今天自己加餐，我还有事。”
把钱扔给阿康，背对着他崇拜的目光向张清河家走去。小南与莎莎可能都到家了，再不去，饭都蹭不上。
到了张清河家，宁晓还在厨房忙碌，而小南和莎莎却眉头紧皱，不太开心。
“你们怎么了？丢钱了？”
小南白了我一眼，说:“不是，我在想阿香。”
“阿香怎么了？人家不是搬出去住了吗？”
小南摇摇头:“可她已经两天没来上课，给她打电话也不接，后来还关机了。”
“唉，你们两个，人家刚刚搬出去，没准和男朋友混的如胶似漆，正处在蜗居状态，逃两天课很正常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还是有些担心。阿香不会不接我的电话的。”
“那你们没找过她男朋友？”
两人都摇摇头，小南继续说:“我们也不认识阿香男朋友是谁，只是听她说过一次而已。”
看来小南和阿香的关系真的很好，我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，严肃的说:“这样吧，今天回去之后，如果还找不到她，干脆报警好了，两天应该可以立案了吧。”
宁晓声音从厨房中传出，说道:“二十四小时以上就可以。”不愧是局长夫人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你们也不要这样，郁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小南与莎莎点点头，不过还是眉头紧锁，一点也没听进去。
宁晓的手艺真是没的说，不愧为家庭主妇，色香味俱全。不过这顿饭吃的依然相当压抑，小南和莎莎两个人一直心不在焉，饭桌上也冷冷清清，大都是宁晓对着我嘘寒问暖。
吃过饭后，小南和莎莎也没有心思继续坐着，想马上去派出所报案。
来到张清河家附近的派出所，里面的工作人员显然有认识张莎莎的，连队都不用排，直接招待我们。
可询问一番之后，才知道，报失踪案需要失踪人的证件。没办法，小南和莎莎只能先回学校，将阿香的事上报，由学校提供证明，再次报案。
我并没有跟着去，因为上报学校，还不知多久才能有结果，去了也是白去。再说，从一开始，我就认为，阿香肯定和男朋友正忘我的如胶似漆黏在一起，关系再好的闺蜜，在爱情面前肯定不堪一击。
回到店里，阿康正百无聊赖的玩着头发，看到我，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说:“老板，回来啦。”
“嗯。”敷衍一句，便上阁楼午睡。
手机铃声将我从午睡中拉扯而出，是小南，她告诉我，学校已经成功报案，而且学校方面调查出，阿香的男朋友是一个叫杨建的男子，与她们同一系，名声不太好，十足的小混混。而小南因为这个，更加担心，安慰她几句，便挂了电话。
小南说起小混混，倒是让我想起店里的第一个客人，和小南的描述还真像。摇了摇头，自己脑洞真的大，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。
阿康依然在摆弄他的头发，由于时间久没有剪过，头发有些长，他拉着头发，在嘴里咬啊咬的，看得我恶心不已，连推带撵的让他去理发。
理完发之后的阿康更加帅气，完美的身高，皎白的肤色。可惜，呆滞的表情，使他少了些英武。
晚上时，小南再次打来电话，告诉我灵儿发动她家的势力同时调查，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。而我关心的却是灵儿家什么势力，小南解释说，灵儿家是做生意的，生意做的相当大，海外都有很多公司。我就说吗，那么有涵养，落落大方的女孩，背景肯定不简单。
第二天，正睡的七荤八素的我又被手机吵醒，同样又是小南，她告诉我，学校出大事了，女生宿舍楼下，有一具男尸，应该是昨夜从女生宿舍的楼顶跳下来的，目前已经报警，警察还没到。听到这个消息，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我打算去一趟学校，接连发生不好的事，怕影响到小南和莎莎，不亲自看一眼怎么都放不下心。
阿康双眼朦胧的问:“老板，这么早。”
“嗯，看好店。”
师范大学女生宿舍楼下，已经被警察围着，透过人群依稀能看到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，以及地上的一摊血迹。
找到小南，她正和莎莎、灵儿低着头嘀咕着什么，神色异常。
“小南。”
“哥。”
“知道跳楼的是谁吗？”我刻意压低声音问道。
小南点点头，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声音说:“他就是阿香的男朋友杨建。”
我猛然一惊，从她们的脸色可以看出，不光我，她们也有所担心。阿香失踪，男朋友跳楼，这两件事肯定有所关联。
“杨建长什么样子？”
小南三人疑惑的看着我，倒也没有问什么，而是举起手中的手机，手机上赫然是一个人的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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